元宵

虽然全国大部都是正月十五过元宵节, 我家那边的元宵节向来是正月十四。 今早一醒来, 外面还在下今年一场最大的雪, 白茫茫一片。 睡眼朦胧中看了一下手机, 发现老妈发来邮件: 今天是元宵夜,回想起五岁时,阿公给你做一亇红马灯,隔壁邻居一匹白马灯,二人一起跑马灯。后面看灯人一排还不止。今天祝福你元宵快乐! 吉祥如意! 瞬间眼泪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三体

粗俗如我想象力贫乏如我的人平时大多与科幻小说绝缘。 但是我晚饭的时候等得无聊随手翻出《三体》看了看, 结果一发不可收拾一直看到凌晨两点多把这本二百多页的书看完。 合上后脑袋嗡嗡, 顺便把第二天的早上也废了。 结论:《三体》很好很强大。 作者想象力丰富, 在三体游戏的场景里把周公、墨子、牛顿、爱因斯坦之流一个个八过来,加上那个看似简单但是无解的三体运动问题, 写得牛气哄哄, 看得畅快淋漓。 真是前戏做足直至点出“三体”的含义。 只不过在明白三体含义之后本人看这本书的最大疑问就没了, 下面的情节纵然跌宕也没有拍案惊奇的感觉(也或许是土人我对三体问题太少见多怪了), 只能说高潮过早, 可惜可惜。。。 三体这本书还传达了这样一个信息: 你们这些做应用科学和工程的不要看不起我们做基础科学的。 你们都是小打小闹,做的都是皮毛功夫(“只是改进刀啊剑啊”)。 我们做基础研究的掌握了科学发展的根本, 和外星人干架还得我们上。。。 后来合上书一想, 其实对于那帮三体星球的哥们来说, 不但高科技还不成熟, 而且有时候脑子还不好使。 比如说写道“智子”和牛X的要死的降维展开技术, 虽然人家可以把一个质子降维展开, 但三次才成功一次, 说明这技术至少还不稳定。 要命的是那帮哥们对质子智能化的解决方案是在上面做电路, 用的还是刻蚀技术, 还有PN结(真不知道PN结在质子上面是一个什么概念)。 我一看到就在想原来那帮文明超前的大神还在用我们的硅工艺做东西啊… 这感觉就像是你正在对下一代混合型动力的兰博基尼流口水的时候,突然发现那车的排气管和十年前整天在你们家门前开的天津大发一个样… 这些也就算了, 三体星球决策层最大的脑抽行为就是明明发送了两个智子到地球(用于扰乱基础研究、联络地球叛军、监听地球政府和军方行动), 为什么没有把某些人在巴拿马运河设圈套的信息通报给地球叛军呢? 这一下可亏大发了, 三体星球不但损失了一支主要的地球叛军力量(整艘船被活生生的大卸千块), 而且所有过去和地球的通讯记录被一锅端走。 鉴于我相信作者的英明神武, 这些只能理解成三体星球文明火候还不够。 所以我们普通地球人该干啥还是干啥, 那些拯救地球的任务还是放手交给基础研究的科学家们去吧, 反正2012也快到了。。。 据说《三体II》还要好看, 我一瞟, kao, 四百多页啊, 看样子一晚上是干不完的。 只能寄希望于下次吃晚饭时候了。。。

France is Bacon

今天室友yq同学在gtalk上给我讲了一个很逗的笑话如下: Knowledge is Power….Francis Bacon”. I understood it as "Knowledge is power, France is Bacon". For more than a decade I wondered over the meaning of the second part and what was the surreal linkage between the two? If I said the quote to someone, “Knowledge is power, France is Bacon” they nodded knowingly. Or someone might say, “Knowledge is power” and I’d finish the quote “France is Bacon” and they wouldn’t look at me like I’d said something very odd but thoughtfully agree.

一颗钻戒

到年底了。 周五傍晚下班后, 办公室里剩下的人一起去系里的holiday party。 到了之后每人拿点饮料甜点水果, 然后开聊, 聊着聊着就不免开始八起来。 某女说:“唉, XXX订婚了耶, 老公的订婚戒指就花了1万美元唉。。。” 然后作憧憬状。 “YYY啊, 要是你会花那么多钱买戒指嘛?” YYY道:”不会吧。。。 但如果非这样不可的话也可以, 那我就说这个戒指是就算是‘买断‘, 以后什么LV之类的东西就少提。” 众人笑而不语。。。 然后沉默片刻, 我们中的一些人就发飙了。。 “这个算什么, 这种戒指还不如我们组的一小片silicon carbide。” (注: silicon carbide即SiC, 即碳化硅。 碳化硅晶体生长慢且难, 市场又小, 所以价格昂贵。 不算器件制造工艺费用, 光是一片3.5英寸的SiC晶体片就要上万美元。) “对。 别人的戒指上就那么一块钻石, 你的戒指上可以长几个SiC APD, 还是double-mesa结构的。 不光不掉价而且拉风啊~” “还有recessed window。” “用我们的方法做, 还可以提高quantum efficiency。 别人的钻戒在灯光下亮亮的, 你的戒指拿出是黑的。 你就和别人说, 这个东西越黑越好, 因为越黑quantum efficiency越高。” “你还可以说, 别人的钻戒除了看看就没用了, 但我这个戒指可牛了, 拿几根导线往上一接, 还可以做single-photon counting, 尖端通信技术啊。” 这件事告诉我们一个道理: 在一帮每日深陷于clean room的人面前, 神马都是浮云。